2015年去政策
2015年中央经济工作会对“去产能”所提出的要求是
明年经济社会发展主要是抓好去产能、去库存、去、降成本、补短板五大任务.去产能、去库存、去、降成本、补短板2015年12月18日至21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京举行。会议提出,2016年经济社会发展主要是抓好去产能、去库存、去、降成本、补短板五大任务。 中国股灾如何去
A股牛市因而生,最高上涨幅度超过150%,其间推动股市上涨的资金不少是资金。起初得到默许甚至鼓励,官方媒体亦鼓吹“国家牛市”,当更多散户以及资金涌入市场之际,监管层却在6月突然强力驱逐资金,预期骤然变化之下,指数急速下挫。这是一个负向正反馈过程,担心检查从而卖出,而卖出压力越大导致更多融资盘被迫平仓,平仓资金的卖出进一步导致股指下挫,于是股灾酝酿而成。
至于救市成败,也在于。如果要成功,很可能不得不维持加,若任由股市继续下挫,其实是在降。7月初那个周末人心惶惶,我周日午夜写下一则专栏《强力救市还是末日清算》,夜班伦敦同事看了说能否明确一下是否应该救市——问题确实很复杂,我的心态也很矛盾,其实救市与否并非一个道德选择,而是一个现实两难,不救融资盘层层杀出必然血流成河,救市的话则意味着吹大泡泡,权衡之下,忍痛不救或许最终更为正确,但我预计最终政府会在压力之下出手。
时到今日,国人已经无需朴素的市场常识启蒙。事后来看,虽然预测到压力之下必然救市,但未曾意识到国家队入场开头几天居然不支败落。只有当股市指数成为稳定首义之时,清算恶意做空以及民间自发停牌复牌甚至公安部出面等招数之后,股指开始稳定。令人感慨的是,几天上涨之后,又有改变人生观的散户蠢蠢欲动,关于短线%等帖子再度席卷社交媒体。
还是那句老话,最终人们还是会走上自己擅长的道路,哪怕这条道路暂时看不到尽头。至于中国经济,其实也是一样道理。
三周之内,中国股市跌去18万亿元有余,市值损失超过十个希腊。有资深财经媒体人私下问询,股市跌去的究竟是不是真财富提出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问题需要勇气,身边比比皆是一口斩钉截铁表示有或者没有的人,难免有理性的自负。谈股市是否蒸发财富,要点在于财富的定义为何。我认为财富本身是对资产的估值,上涨时刻的数字并非全是纸上富贵,下跌时刻的损失也不全都是真金白银,即下跌的损失与上涨的收益对应,资产或许依旧,但损失是确实是财富。人们通过价格代表集体判断,而价格在非常时刻往往由小部分边际买家决定——如同一座小区,哪怕一年只成交一套房屋,这套房屋的成交价很大程度就决定了其他房屋的价格,哪怕这些房屋的价值本身并没有任何变化,这就是财富的变化。
也正因此,说股市涨跌只是虚拟经济变化,未免太过武断。股市繁茂湮灭之间,不仅使得国家转移到居民端的想法落空,反而迫使居民甚至企业更多考虑人民币之外的资产配置,这方面如果成为趋势,将会对于人民币形成空前压力,这是未来需要警惕的方向。至于此前热炒的资本账户以及人民币国际化,可以预计在在这次股灾之后,步伐将会放慢。目前如果还期待通过股市上涨为人民币国际化开路,甚至在泡沫中去,那么显然是镜花水月。
当下核心问题在于,股灾对于对于实际经济影响几何既然财富损失切实存在,股灾当然会影响实体经济,那么影响多大。目前不少经济学家觉得影响不大,估算逻辑主要有三条,分别是针对金融机构、消费以及居民财富而言。首先对金融机构影响不大,目前市场大致估计场内外融资约在4到5万亿人民币,对比之下金融机构潜在损失有限,有分析师估算极端情况亏损4千亿,但对比商业银行总资产131万亿元,可谓“九牛一毛”。其次是股市财富效应对于消费的影响,考虑到中国消费驱动主要在于收入,从消费数据来说没有明显影响,股市的财富效应对于经济影响不大。第三则是觉得炒股人数而言,股民介入股市的比例有限,那么不会进一步影响房地产等重大因素,因此影响不大。根据中国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报告》,2015年一季度仅6%的中国家庭持有股票。
这三条理由代表了目前市场的主流逻辑,当然也不乏迷信唱空中国做空中国等惯性看法,价值不大,在此不做分析。上面三条理由,第二条成立,股市财富效应对于消费确实有限,虽然强调总需求的经济学家总是看重消费,其实从股市到消费的链条很长,亦如从消费到经济增长的链条很长一样。关于第一条与第三条,则需要仔细斟酌。
仅仅从数据层面看,银行资金直接入市确实不多,家庭层面持股看似不多(姑且不去质疑这一数据的准确性),这也使得多数人相信股灾不会蔓延到银行、房地产等领域,那么对于实体经济也影响不大。问题在于,经济是一个系统而不是各项简单加总等式,家庭和银行在实际经济之中并非分隔个体,家庭与银行资金间接进入股市的不可估算,经济体之间各个单元密切咬合,甲之支出即乙之收入,A之存款即B之负债;民间投资明显受到动物精神的驱动,而后者则与物质资产的财富估值密切相关。股灾消灭的财富不仅挫伤民间投资冲动,降低信贷抵押物价值,连带也压低未来投资回报预期,影响整体人民币资产的可能估值。更进一步,再加之金融体系风险厌恶程度上升、可预见性降低等等潜在影响,如此情况之下,单纯以直接进入股市数据考察股灾带来的损失,显得过于线性思维。
当极端情况爆发之际,惯常分析的逻辑就会出现漏洞。回看美国金融危机之前的2007年岁末,当时美国房地产市场已经出现危机迹象,但是多数经济学家在费城美联储一项调查中还是预计2008美国会实现2.4%增长,事实上当年美国经济是负的3.3%。直到今天,多数人都知道美国金融危机起源于高,对于各类高“毒资产”印象深刻,但是如果从非政府负债而言,目前中国经济的率整体水平并不低于美国。
不仅股市如此,经济也是如此,仍旧是核心问题。世界最大的对冲基金桥水公司(Bridge water)创始人雷?戴利奥(Ray Dalio)对于去颇有心得,桥水以宏观对冲见长,而且也挺过了美国金融危机以及其后的衰退。他认为去有四个方式:财富转移、减少支出,债务重组、债务货币化。去一般是四种方式并存,往往意味着痛苦的过程,但是也有“美丽的去”,四种方式达到平衡,使得经济重新回归接近潜在生产率的过程,至于“丑陋的去”则也不罕见,要么过分紧缩引发大萧条,那么是恣意印钞引发大通胀,哪一种后果都可能会引发社会动荡。
无论丑陋还是美丽,长痛还是短痛,减少其实就三个门路,要么转移,那么清算债务,那么通过通货膨胀来减少比例。数据很重要,但是数据背后经济逻辑更为更重要。随着经济走软,越来越多人关心宏观数据,但多数人并不明确宏观数据往往具有滞后性。刚刚公布中国二季度GDP同比增速为7.0%,高于市场平均预测为6.8%,这看起来类似复苏的迹象,但与实际情况感受已经是冰火两重天,当前工业增加值目前仅仅为6.8%,与以往两位数增速不可同日而语。
中国未来的去之路如何诞生或许存在两种可能,要么类似80年代日本式的缓慢去,以漫长的低增长来熨平的伤害,要么类似90年代韩国式的通过金融危机方式,通过一次性清洗换得日后的重生。
无论哪一种道路,或许都不得不留意,日本韩国爆发危机之际的人均GDP以及人口结构都好于中国,具体分析可以看我两年前专栏《中国,下一站韩国》。
已经发生必然再发生,当股灾如预期爆发,当救市也如意料发生,当还没有完成清算之际,已经暴露的风险已经足以令人生畏,投资者应该更加小心没有完全暴露的风险。如同黑暗的剧院人头攒动,一旦突然有警报拉响,此刻应该如何做逃走是一回事,搞清楚警报的原因也很重要,但没有明白状况就大呼别慌多少有点不负责任,至于抱怨拉响警报的人更是自欺欺人。在充分的信息没有暴露之前,不能抱怨人们做最坏的打算,此刻贸然断言乐观也可能带来误导。 2015年中国宏观调控方向有哪些
2015宏观政策内涵将有重大调整
大公报:2015年货币政策、财政政策的政策基调会否延续,会有哪些创新变化以适应“新常态”?您如何评价2014年“定向宽松”和货币政策工具创新的收效,货币政策“戏份”在2015年是否会加大?
陈雨露:2015年的宏观经济政策的基本基调虽然将延续2014年的基本基调,但内涵将发生重大的调整。
对于货币政策而言,将延续稳健货币政策的表述,但内涵将发生以下调整:一是货币政策将在“微刺激”常态化的作用下采取相对宽松的取向,以缓解经济下行的压力;二是与“稳健定位、积极操作”的货币政策相匹配的是“强监管”“金融改革”;三是创新货币政策工具,强化利率的预期管理,加大利率调控的政策效果;四是进一步采取“定向宽松”政策,强化货币向实体经济的渗透。
对于财政政策而言,将继续延续积极财政政策,但积极的方式将作出调整:一是总体财政赤字率将进一步提高,预计赤字率可能提高到2.5%左右;二是通过全面推行“营改增”,使结构性减税得到全面实施;三是在财税体制改革的全面实施进程中加大对于地方资金的扶持。
金融改革将是2015核心改革之一
大公报:金融改革会否成为2015年重点改革之一,推出整体改革方案,若推出,优先顺序怎样?金融改革怎样更好服务于实体经济?
陈雨露:金融改革将是2015年改革的核心之一。从目前所拉开的序幕来看,其顺序主要体现以下几个方面:1)以银行存款保险制度的实施和建设为基础,进一步推进利率的市场化;2)以资本市场的“股票发行注册制”实施为起点,逐步完善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并进一步推进资产证券化等“去”措施;3)以“沪港通”的实施和“自贸区”政策的落实为基础,逐步拉开资本账户开放的改革。4)以城投债的治理为起点,全面建设统一开放的债券市场;5)以地方债的全面发行,进一步丰富中国的国债市场及其无风险的基准利率形成机制。
只要金融改革能够形成良好的金融市场,能够有效的发现风险、分散风险,并对风险定价,那么各种资源就能够有效地流向其投资价值最高的地方。金融也就自然而然地服务于实体经济。当然,健康的金融市场必须要有有效的监管体系,能够防止投机化和泡沫化的发展。因为过度投机和经济泡沫化必定带来使金融脱离实体经济。
所以,金融改革的核心依然是两个方面:一是金融市场化的改革;二是监管体系和安全网体系的构建。
人民币国际化处加速期
大公报:2014年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加快,在投资产品和走向储备货币的道路上都有所突破,离岸人民币市场建设在全球金融中心取得了重大进展。有专家认为全球经济正向“人民币化”方向发展。您是否同意这个观点?未来的人民币国际化道路会怎样?
陈雨露:这种判断有一定的道理。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中国经济无论是GDP占比还是全球经济联系度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中国经济进一步融入世界必定会引起全球化趋势和格局的变化。目前中国正从“贸易全球化时代”向“资本全球化”和“生产全球化时代”迈进,这必定要求中国金融必须全球化,货币全球化也是这一发展趋势的必然产物。
但是,从过去的历史来看,一个国家货币国际化的道路是曲折的,往往会随着一个国家政治、军事、经济实力的变化而发生不同的变化,往往会因为一些格局性的变化而发生波动。例如19世纪末期的美元、80-90年代的日元以及目前的欧元。因此,人民币国际化从总体来看处于其起步期和加速期,未来前景很好,但未来也必定会面临众多的起伏和曲折。
目前中国对外贸易中,通过互联网进行的交易增长迅速。人民币国际化未来会利用互联网交易加速展开,互联网就是加速机制,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也大有加快之趋势。
“一带一路”用历史情感激活
大公报:2014年,中国在国际和地区舞台积极作为,“一带一路”战略下,筹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有评价说这是“中国版马歇尔计划”,您是否同意?您认为中国应秉持何种理念主动参与塑造全球治理新格局和国际政经版图?
陈雨露: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不确切。因为中国筹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和丝路基金都是在“自愿、互助、合作”的新理念下的产物,基础设施银行的份额、使用的方向、资金购买的内涵都与美国马歇尔计划存在很大的差别,没有任何附加的条款和大国绑架的做法。
丝绸之路的形成是历史的客观存在,有其内在逻辑,“一带一路”战略就是用历史情感将其激活。中国在电力、电信、高铁、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技术先进,可向沿线发展中国家纵向传递,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可弥补中国对资源的依赖,实现优势互补,形成共赢。
在目前全球增长乏力、基础设施短缺、互联互通能力分布严重不均衡的时代,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新兴大国应当在“自愿、互助、合作”的原则下,全力推动世界经济弥补上述各类短板,参与全球公共品的提供和治理规则的制定之中。
和平崛起需破“修昔底德困局”
大公报:中国已取得2016年G20主办权。您认为中国在APEC、G20、FTAAP等国际平台上,面临何种机遇和挑战?如何将国禸改革和走向世界更好结合?
陈雨露:世界格局在后危机时代必定发生巨大的重构,这给予中国这个新兴大国和平崛起的机遇。世界需要中国提供全球经济新增长的动力,需要中国在危机后的世界经济格局中提供短缺的公共产品,并参与建设新的国际经济秩序。
但是,机遇与挑战并存。一是如何克服“修昔底德困局”,即在中国和平崛起的过程中如何协调与传统核心大国的关系,以形成良性的国际治理新模式;二是如何克服“地缘政治困局”,即如何在新一轮全球化进程中,中国如何拉动周边国家共同发展,形成“共赢”的局面,而不陷入国强必霸的传统困局;三是深度全球化和积极参与国际治理新格局进程中,如何克服新兴大国“意愿”强于“能力”的困局,以避免使全球化进程超越本国能力可控的范畴,导致扩张中的停滞。
因此,中国进一步对外开放必须与全面深化改革相结合,中国进一步的参与全球化必须与综合国力的全面提升相一致。要从传统的“以外促内”转向“以内促外”,逐步定位于“内外平衡”. 如何理解2016年五大任务去产能,去库存,去,降成本,补短板
去产能
简单的理解就是从产业结构规模的角度,从数量规模上对产业结构进行调整,比如淘汰落后产能。原因是中国的企业同质化严重,庞大的企业数量造成恶性竞争比如低价竞争。
去库存
巨大的企业数量和生产规模,当市场需求不能满足产能扩张时,导致库存积压,库存过高挤占企业未来的现金流入能力,所以要去库存。
去
企业通过财务,比如企业为了扩张,但是本身有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就通过银行借债来扩大生产,这就是财务的本质,经济下行压力下,企业遇到的经营问题导致未来现金流入出现问题,这个时候还利用财务发展,企业就会严重透支,上升的金融层面,可能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
降成本
是企业借钱的成本太高了,同时也指企业的运营成本,比如税费、社会责任比如各种保险等使得企业运营成本过高。
补短板
简单的理解就是企业、经济发展过程中有各种因素在起作用,比如高新技术产业和公司就是一高人才和技术的,所以要补充,比如2015年再提中国要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中国制造2025等,都是从人才、技术的角度为中国经济输血。 股市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股票中,原理是指在对市场权重前20的股票进行不断的拉抬的同时,指数上下就变得那么容易,不再需要像过去那样拉抬所有的千余家股票了。我们可以看到对上海市场影响最大的几只权重股,比如工行,中行,招行,中石化,茅台,中国联通,长江电力,宝钢股份,保利地产……,无不是走出独立的上扬行情,想要大盘调整的时候,只需要在在这些股票上面抛几单大单,就可以达到目的;而如果想要上扬的话,就更容易,只需要轻轻一拉这些对指数影响大的股票即可。 中国股灾如何去
A股牛市因而生,最高上涨幅度超过150%,其间推动股市上涨的资金不少是资金。起初得到默许甚至鼓励,官方媒体亦鼓吹“国家牛市”,当更多散户以及资金涌入市场之际,监管层却在6月突然强力驱逐资金,预期骤然变化之下,指数急速下挫。这是一个负向正反馈过程,担心检查从而卖出,而卖出压力越大导致更多融资盘被迫平仓,平仓资金的卖出进一步导致股指下挫,于是股灾酝酿而成。
至于救市成败,也在于。如果要成功,很可能不得不维持加,若任由股市继续下挫,其实是在降。7月初那个周末人心惶惶,我周日午夜写下一则专栏《强力救市还是末日清算》,夜班伦敦同事看了说能否明确一下是否应该救市——问题确实很复杂,我的心态也很矛盾,其实救市与否并非一个道德选择,而是一个现实两难,不救融资盘层层杀出必然血流成河,救市的话则意味着吹大泡泡,权衡之下,忍痛不救或许最终更为正确,但我预计最终政府会在压力之下出手。
时到今日,国人已经无需朴素的市场常识启蒙。事后来看,虽然预测到压力之下必然救市,但未曾意识到国家队入场开头几天居然不支败落。只有当股市指数成为稳定首义之时,清算恶意做空以及民间自发停牌复牌甚至公安部出面等招数之后,股指开始稳定。令人感慨的是,几天上涨之后,又有改变人生观的散户蠢蠢欲动,关于短线%等帖子再度席卷社交媒体。
还是那句老话,最终人们还是会走上自己擅长的道路,哪怕这条道路暂时看不到尽头。至于中国经济,其实也是一样道理。
三周之内,中国股市跌去18万亿元有余,市值损失超过十个希腊。有资深财经媒体人私下问询,股市跌去的究竟是不是真财富提出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问题需要勇气,身边比比皆是一口斩钉截铁表示有或者没有的人,难免有理性的自负。谈股市是否蒸发财富,要点在于财富的定义为何。我认为财富本身是对资产的估值,上涨时刻的数字并非全是纸上富贵,下跌时刻的损失也不全都是真金白银,即下跌的损失与上涨的收益对应,资产或许依旧,但损失是确实是财富。人们通过价格代表集体判断,而价格在非常时刻往往由小部分边际买家决定——如同一座小区,哪怕一年只成交一套房屋,这套房屋的成交价很大程度就决定了其他房屋的价格,哪怕这些房屋的价值本身并没有任何变化,这就是财富的变化。
也正因此,说股市涨跌只是虚拟经济变化,未免太过武断。股市繁茂湮灭之间,不仅使得国家转移到居民端的想法落空,反而迫使居民甚至企业更多考虑人民币之外的资产配置,这方面如果成为趋势,将会对于人民币形成空前压力,这是未来需要警惕的方向。至于此前热炒的资本账户以及人民币国际化,可以预计在在这次股灾之后,步伐将会放慢。目前如果还期待通过股市上涨为人民币国际化开路,甚至在泡沫中去,那么显然是镜花水月。
当下核心问题在于,股灾对于对于实际经济影响几何既然财富损失切实存在,股灾当然会影响实体经济,那么影响多大。目前不少经济学家觉得影响不大,估算逻辑主要有三条,分别是针对金融机构、消费以及居民财富而言。首先对金融机构影响不大,目前市场大致估计场内外融资约在4到5万亿人民币,对比之下金融机构潜在损失有限,有分析师估算极端情况亏损4千亿,但对比商业银行总资产131万亿元,可谓“九牛一毛”。其次是股市财富效应对于消费的影响,考虑到中国消费驱动主要在于收入,从消费数据来说没有明显影响,股市的财富效应对于经济影响不大。第三则是觉得炒股人数而言,股民介入股市的比例有限,那么不会进一步影响房地产等重大因素,因此影响不大。根据中国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报告》,2015年一季度仅6%的中国家庭持有股票。
这三条理由代表了目前市场的主流逻辑,当然也不乏迷信唱空中国做空中国等惯性看法,价值不大,在此不做分析。上面三条理由,第二条成立,股市财富效应对于消费确实有限,虽然强调总需求的经济学家总是看重消费,其实从股市到消费的链条很长,亦如从消费到经济增长的链条很长一样。关于第一条与第三条,则需要仔细斟酌。
仅仅从数据层面看,银行资金直接入市确实不多,家庭层面持股看似不多(姑且不去质疑这一数据的准确性),这也使得多数人相信股灾不会蔓延到银行、房地产等领域,那么对于实体经济也影响不大。问题在于,经济是一个系统而不是各项简单加总等式,家庭和银行在实际经济之中并非分隔个体,家庭与银行资金间接进入股市的不可估算,经济体之间各个单元密切咬合,甲之支出即乙之收入,A之存款即B之负债;民间投资明显受到动物精神的驱动,而后者则与物质资产的财富估值密切相关。股灾消灭的财富不仅挫伤民间投资冲动,降低信贷抵押物价值,连带也压低未来投资回报预期,影响整体人民币资产的可能估值。更进一步,再加之金融体系风险厌恶程度上升、可预见性降低等等潜在影响,如此情况之下,单纯以直接进入股市数据考察股灾带来的损失,显得过于线性思维。
当极端情况爆发之际,惯常分析的逻辑就会出现漏洞。回看美国金融危机之前的2007年岁末,当时美国房地产市场已经出现危机迹象,但是多数经济学家在费城美联储一项调查中还是预计2008美国会实现2.4%增长,事实上当年美国经济是负的3.3%。直到今天,多数人都知道美国金融危机起源于高,对于各类高“毒资产”印象深刻,但是如果从非政府负债而言,目前中国经济的率整体水平并不低于美国。
不仅股市如此,经济也是如此,仍旧是核心问题。世界最大的对冲基金桥水公司(Bridge water)创始人雷?戴利奥(Ray Dalio)对于去颇有心得,桥水以宏观对冲见长,而且也挺过了美国金融危机以及其后的衰退。他认为去有四个方式:财富转移、减少支出,债务重组、债务货币化。去一般是四种方式并存,往往意味着痛苦的过程,但是也有“美丽的去”,四种方式达到平衡,使得经济重新回归接近潜在生产率的过程,至于“丑陋的去”则也不罕见,要么过分紧缩引发大萧条,那么是恣意印钞引发大通胀,哪一种后果都可能会引发社会动荡。
无论丑陋还是美丽,长痛还是短痛,减少其实就三个门路,要么转移,那么清算债务,那么通过通货膨胀来减少比例。数据很重要,但是数据背后经济逻辑更为更重要。随着经济走软,越来越多人关心宏观数据,但多数人并不明确宏观数据往往具有滞后性。刚刚公布中国二季度GDP同比增速为7.0%,高于市场平均预测为6.8%,这看起来类似复苏的迹象,但与实际情况感受已经是冰火两重天,当前工业增加值目前仅仅为6.8%,与以往两位数增速不可同日而语。
中国未来的去之路如何诞生或许存在两种可能,要么类似80年代日本式的缓慢去,以漫长的低增长来熨平的伤害,要么类似90年代韩国式的通过金融危机方式,通过一次性清洗换得日后的重生。
无论哪一种道路,或许都不得不留意,日本韩国爆发危机之际的人均GDP以及人口结构都好于中国,具体分析可以看我两年前专栏《中国,下一站韩国》。
已经发生必然再发生,当股灾如预期爆发,当救市也如意料发生,当还没有完成清算之际,已经暴露的风险已经足以令人生畏,投资者应该更加小心没有完全暴露的风险。如同黑暗的剧院人头攒动,一旦突然有警报拉响,此刻应该如何做逃走是一回事,搞清楚警报的原因也很重要,但没有明白状况就大呼别慌多少有点不负责任,至于抱怨拉响警报的人更是自欺欺人。在充分的信息没有暴露之前,不能抱怨人们做最坏的打算,此刻贸然断言乐观也可能带来误导。